“這還能有假？”

唐歡啞然失笑。

最初，唐歡的確是想把那江漁變成傀儡。進入上九天後，一個天帝級別的傀儡，必定能有不小的作用。不過，最終唐歡還是把他給幹掉了。當然，在幹掉他之前，唐歡仔細地搜索了一番他的記憶。

這也讓唐歡獲知了江漁從般若城追蹤而來的緣由。

他之所以先軟後硬地對唐歡下手，原因便在九靈、小不點和靈天身上。在般若城時，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三個小家夥身上的異狀，竟是起了覬覦和貪婪的心思，想要將他們擒下，用來煉制成丹藥。

“江漁可是下位巔峰天帝，你舍得殺了他？”

墨含韻有些不信的道，“要是用那‘傀儡魂印’把他控制起來，你豈不是馬上就能多出一個天帝仆從？”

“劍心尚未恢覆到巔峰之時，以她現在的力量，通過‘傀儡魂印’控制一個天帝仆從已是極限。”唐歡嘆了口氣，有些無奈的道，“你應當還不知道，你十五叔墨雲鋒早在幾年前就已晉升下位天帝了。”

“真的？”墨含韻大為驚喜，旋即，美眸滴溜溜轉動了幾圈，“劍心真的不能再控制第二個天帝仆從了？”
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
唐歡點點頭，似笑非笑地看著墨含韻道，“你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？別想得太多了，這只不過是暫時的，在前往上九天的途中，我會吸聚力量，不斷提升洞府空間，增強劍心的實力。或許等抵達上九天時，劍心已能控制更多的天帝，而在此之前，被劍心控制的天王是不可能有機會晉升天帝的。”

墨含韻聞言，不由得呆了一呆。

她的確是在琢磨，若能在最短的時間內，也如十五叔墨雲鋒那般晉升下位天帝，說不定能夠就此擺脫劍心的操縱，只可惜，腦中的那絲遐想才剛剛泛起，就已被唐歡潑出來的這盆冰水徹底澆滅。

的確，若劍心有意控制的話，身為傀儡的她，根本就沒有半點晉升天帝的希望。

想來十五叔墨雲鋒之所以能成功打破上位巔峰天王的桎梏、踏入天帝之境，一是因為劍心還不能確定自己能操縱多少個天帝，二則是有個下位天帝在赤芒天坐鎮，能讓唐歡對他家人朋友的安全更加放心。

“我可沒有多想。”

過了好一會兒，墨含韻才撇撇嘴，悶悶地哼了一聲。

唐歡笑了一笑，也不再多說，瞬即便道：“含韻，你安心操縱神舟，接下來的時間裏，我都可以和你在這裏作伴了。”

“哦？”

墨含韻訝異地看了看唐歡，俏臉之上浮起了些許笑意，孤零零地在這裏不停煉化“血神丹”、操縱虛無神舟，的確是孤寂到了極點，若是旁邊有人陪著，哪怕是什麽話都不說，感覺上也會好許多。

然而，沒過多久，墨含韻便只剩下翻白眼的份了。

唐歡的確是留了下來，但是，和他一起留下的還有那顆收縮到極致的“混沌源晶”，而唐歡就在那源晶之內。

這和前些年唐歡呆在洞府空間當中，有什麽區別？

就在墨含韻腹誹不已之時，“混沌源晶”中央空間內，唐歡身軀微微一動，便已融入了那心神雕像當中。

正如他剛才對墨含韻所說的那般，在接下來的時間，他最主要的任務，便是最大限度地幫劍心吸聚力量，提升洞府空間。在黑暗虛無中，想要更好的完成任務，自然不能不借助這“混沌源晶”。

將這黑暗虛無空間中的力量，轉化為混沌之力，不但可以供給“幻劍天府”，也可以拿來給自己修煉。

剎那過後，唐歡便已將“混沌源晶”催動起來，強大的吸噬之力隨即衍生而出。

虛無神舟內外並沒有徹底隔絕，更何況墨含韻早得了唐歡的吩咐，當這吸噬之力透出源晶之時，立刻就穿過神舟，向四周輻散開來。不過，身在神舟空間之內的墨含韻，卻是沒有受到絲毫影響。

沒一會，便有絲絲縷縷的黑色氣息，鉆入神舟內部，被那“混沌源晶”吸噬了進去。

隨著時間的流逝，被吸聚而來的黑色氣息則是變得越來越多，那源晶卻如無底洞一般，不管來多少，全都吞噬得幹幹凈凈。

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幕畫面，墨含韻眼中不由得顯露出了一抹驚奇的意味。

她本以為唐歡只是說說而已，即便是能夠做到，效果應當也不會太理想。這黑暗虛無之中的力量非常難以吸收，更何況，唐歡想要汲取的還是這黑暗虛無中的本源力量，這難度自然就更大了。

可沒想到，唐歡在這虛無空間中吸噬本源力量的速度不僅不慢，而且還快得驚人。

雖然這是借助了那“混沌源晶”的緣故，可距墨含韻所知，一般的“混沌源晶”根本就達不到這樣的效果。她在上九天，也曾見識過“混沌源晶”，但它們根本不能與唐歡所擁有的這一顆相提並論。

進入上九天後，若是有關這“混沌源晶”的消息洩露，必會引起眾多強者的覬覦。

除非唐歡選擇加入一個強大的宗門，可即便這樣，也難保他加入的那個宗門中的某個強者，不居心叵測。

不過，她只是傀儡仆從，這也輪不到她來操心。

墨含韻暗自苦笑一聲，也不再胡思亂想，片刻過後，便是沈靜心神，將註意力全都放在操縱虛無神舟之上。

唐歡通過“混沌源晶”吸噬黑暗虛無中的本源力量，對虛無神舟產生了不小的影響。

哪怕她全力催動，神舟在這片黑暗世界中穿梭的速度，也僅能達到之前的七成，這便意味著，抵達上九天，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，也需要消耗更多的“血神丹”，幸好從墨雲熙那裏搜刮的丹藥足夠多。

墨含韻默默計算了一下，也不再多想。

時間飛速流逝，一年、兩年……

這虛無神舟便如同一個飛速移動的火紅漩渦，不斷將本源之力從周圍的黑暗中抽取出來，吞噬進去。

不知不覺，已是七年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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